的日光却似乎再一次被什么遮蔽,光线暗了下来。
随即,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,依稀携杂着几分困惑与讶然的意味。
“这是出了什么事?”
温萝心下轻叹一口气,转过脸望去。
月纶一袭锦葵紫的掌门服负手立在门边,面容清逸,眸光温和,
三千墨发以一根银色发带随意束起,在日光之下闪跃着浅金色的光泽。
他的视线融化在温柔的日光中,是令人心悸的疏朗。
不合时宜地分出几分心神欣赏了眼前颇为养眼的画面片刻,温萝才缓缓扯了扯唇角,若无其事道:
“没什么大事,是我不经同意误闯了墨长老的住所——有些小误会,不过已经解决了。”
目光穿过温萝耳侧,掠过在房中坍塌的木架,穿透飘荡飞舞的纱幔,落在其中静静躺着的“殷和玉”身上,
月纶眸中划过一丝了然,淡淡收回视线,不经意间瞥见温萝袖摆之下若隐若现的那抹红,微微顿了顿。
“你受伤了。”
受伤了?
她?
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,温萝抬手,只见虎口处似是被漫天爆裂飞溅的木屑无意间划破,
分明方才不注意时并无什么异样的感觉,此刻甫一察觉,反倒刺刺的生疼,甚至隐约渗出一缕清浅的血痕。
“小伤而已,无碍……”
“怎会无事?”
月纶淡笑,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推辞。
“修然,将你前些日子炼好的伤药拿出来一瓶吧。
不论如何,蔺先生在藏月门中受了伤,你又身为当事人,总不可坐视不管。”
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却不似言语那般温和,反而带着一抹清淡不易察觉的强硬。
墨修然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。
和煦温润的日光下,一袭烟粉衣裙的女人那如凝脂般细腻白皙的肤色之上,似是被那一袭桃雨春风般的暖色染上了一抹娇柔的血色,
和着那双水润清透的双眸,如春日初绽的新蕾一般透着懵懂却又诱人的艳色。
他却毫无欣赏沉醉的心思,反倒心下轻轻一哂。
她方才那熟稔的搭讪与自以为隐蔽的勾/人与讨好,他已不是第一次见。
虽说平日之中,他鲜少现身于视野之下,可作为他耳目的机关鸟却遍布他身处方圆百里之内,任何风吹草动也绝无逃过他眼皮底下的可能。
故而,不论是她先前在他门前热情得过分的“自荐入内详谈”,还是她刻意寻借口日日邀请顾光霁切磋斗法并顺势倒入他怀中,亦或是她前几日在他面前矫揉造作的搔首弄姿、卖弄风情,早已尽数落入他眼中。
他虽并未言明,可心中对她的厌恶却日日累积,
直到如今,已达到了几乎压抑不住而显露于面上的程度。
这就是传闻中当年可与顾光霁并称的天骄?
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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