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小白，事情已经”
“你恨你母亲，为什么？”陈瑞问。
袁小白还是第一次听陈瑞说话，抬头好奇的看他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袁小白低头缓缓撸起袖子。
楚天竹紧闭呼吸，睁大眼睛。
袁小白的胳膊上，是各式各样的伤痕！烫伤，割伤，甚至还有抽打之后的伤痕，就好似一直没痊愈。
“这就是我恨她的理由，够吗？”
“这些都是……”楚天竹说不出话。
“嗯。她是一个糟糕的人！”袁小白开口，“别人都说她是疯子！小时候都是我爸把我随身带着，因为有一次回家，发现她企图闷死我！她喜欢动手，爸还要赚钱，这些就是她留给我的。我浑身上下，没有一处不是这样。”
楚天竹愤怒不已。
“你妈死了，你心里是不是还挺开心？”袁小白悲情的样子，让陈瑞不屑。
“嗯。”袁小白点头，“我甚至觉得，那是上天对我的恩赐。”
“那……你爸被人羞辱，你是不是挺恨他们！”陈瑞靠近。
“嗯。”
“所以……就算知道是毒蘑菇，你也没提醒你爸？”
“……你觉得是我？”袁小白吃惊。
陈瑞冷笑点头。
“警官，我想你不如先去查查我那几天在干什么？”袁小白很认真的解释，“前一周，我都在跟着老师做奥数题，争取拿奖能有奖金。我是挺恨公司那群人，可是……爸和我都得吃饭。”
袁小白深深低头。
楚天竹在旁边看的着急，连忙安慰：“我们就是来问问，以后会取证调查。”
“那个鹿小姐是不是打了你一巴掌？怎么回事儿？”陈瑞无视楚天竹的眼神。
“因为真真，他总是缠着我，让我给他讲故事。那天正好没事，我就带着他到院子里玩，然后就被打。”袁小白说的时候无限委屈。
“讲的什么故事？”陈瑞追问。
“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最起码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吧？”
“好像是蜡笔。”袁小白用力的回忆。
“小楚，你到车上等我。”陈瑞说。
楚天竹犹豫，但还是答应了。起身结账，然后要了一个餐盒，转身给了袁小白。
“谢谢。”袁小白的脸很红。
“一个能把控自己在学校名次的人，我倒是不怎么相信你会记不住？”确定楚天竹离开之后，陈瑞才问。
“你说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袁小白利索的打包好刚刚舍不得吃的饭菜，这个可是自己的晚饭。
“我联系你班主任，你的名次在学习排名永远都是前五，没有任何一次跌出去过。”
“穷人家的孩子，我肯定要好好学习的。”
“好好学习怎么杀人吗？”陈瑞冲着袁小白挑眉。
“警官，你可别乱说。”袁小白抬头看陈瑞，眼睛里没有刚才的恐惧和小心。
“乱说？记住我的名字，我叫陈瑞，我从来不乱说话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得回去了。”袁小白拿着餐盒起身，“我得把饭菜送到食堂的冰箱里，不然怕是会坏掉。”
“你难道就不怕你父亲替你顶罪？”陈瑞起身，拉住袁小白的胳膊。
很细很弱！
但是胳膊的主人，却聪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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