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五十二章 夜阑观山海(3)_夜阑京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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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场的事,发生在哪年?”

  “打贺胜桥的时候,我们有个独立团和直系的人打,”谢骛清道,“直系打不过,往后撤,吴佩孚就叫来大刀队和机枪架在桥上,砍了十个旅长的头挂在桥头,下令后退者杀无赦,后来他们打不过独立团,一直往后撤又被杀,就调转枪头和督战的人打上了,内部杀得血流成河,北伐军大胜。”

  何未在书桌旁的椅子上,托着下巴听。

  谢骛清解衬衫纽扣。

  “这刚几点?”她惊讶,还不是两人睡觉的时辰。

  他手指一顿,盯着她瞧。

  “……刚回来,就关灯睡觉,院子里的人要笑话的。”她小声道。

  谢骛清仿佛被提醒,揿灭台灯。

  “说不让关,你还关?”

  “想开着灯?”他走向她,“我倒没什么,都随你。”

  谢骛清弯腰,果断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。

  “你的腿……”

  “好差不多了。”

  一两丈见方的床榻,两人睡了不少日子。他喜好床帐放下一半,以挡玻璃窗外的月光和小院儿里的油灯光。前两日她心血来潮,换了暗红床帐,冥冥中像为今日准备似的。

  “没解枪。”她摸到枪套。

  他不答。北伐那阵枪不离身,有时躺在简易帐篷里,想起她,常想到她喜欢这把枪的。在天津九先生的客房里,在枕头下摸着玩,也许她不怕走火。

  煤油灯的光被玻璃减弱了一半,再被床帐遮去大半,只余下极暗的红灯影。谢骛清亲她。

  “今天该提前说的,”她被亲的间歇说,“婚纱就在家里,带过去多好。”

  谢骛清任由她遗憾婚礼的着装,将她白色缎面的睡衣剥了。

  “你怎么衣裳都不脱?”

  “干净的。”他说。

  她回抱谢骛清。他背上的皮肤紧而滑泽,摸上去有不平的地方,在红灯影里,她从他肩头望下去,望到衬衫下的旧伤。她分出去的神,被他耐心地拉回到床榻。

  白色缎面睡衣压在她背下,她没留意。等窗外煤油灯熄灭,谢骛清短暂离开,光着脚到多宝格隔断墙的瓷碟子里找香烟,她费力将睡衣从身下拉出来,丢去床脚。

  瓷碟子里的杂物堆在一块,他拨开附在上头的几根笔和钥匙,拿到香烟和火柴盒。回来时,拍了下她的腿,低声说:“等我抽根烟。”

  还不睡?

  谢骛清轻拨她的小腿,让她往墙边靠,他挨着床沿坐下。

  火苗呲地一声,在他手指间冒出光。他低头想点烟,停了片刻,又将火柴甩灭了,轻声道:“走前让老先生把个脉。”

  “把什么脉?”她问完,即刻懂了。

  谢骛清怕她已经有了身子,在旅途上奔波受累。

  她喃喃说:“怎么好意思开口问。”

  他笑,将烟盒和火柴盒丢到枕头边:“我看差不多了。”

  这还能看的?她腹诽。

  谢骛清这回把军裤也脱了,丢在床边的椅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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