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共同点仅仅是能直立行走罢了。”
“你不应该这样说,托利亚,至少你进了战斗班——”
“不,杏,真抱歉,我一点儿也不想打断你。”
“今天我请你来,是为了让你开心些,我并不在乎这些早已经过去的事,希望我没有影响你的心情。”
“请不要这样说。”秦杏站了起来,“托利亚,这绝不会影响我的心情,如果你想谈一谈,我完全不会介意,只是——只是我可能并不太会安慰人。”
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望着她,这种浅淡的颜色总显得他冷漠,不近人情,宛如一块不肯融化的坚冰。然而他面上浮现的微笑打破了这种错觉。
“我所有过去的事都是源于一个我正在解决的问题,杏,别担心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让我们换一个现在就该解决的问题——你饿了吗?”
“我想我的肚子马上就要叫起来了,而你,一杯果子羹是不是也不够填饱肚子?”
“我咽下去的那一刻以为我的味觉出了问题,如果不是刺玫告诉我那是刺玫马铃薯,我恐怕永远也尝不出玫瑰味。”
“刺玫马铃薯只放细盐是普威狄的传统做法,如果是我的话,我还会放些牛奶和糖,做成土豆泥更能激发它与生俱来的玫瑰味。”
锅子里的汤咕噜咕噜地响着,狭小的公寓里弥漫着蘑菇的香气,秦杏在一幅宝石蓝色调的画前停下来,她不太懂艺术,看不出什么门道。
“托利亚,这是你画的吗?”
他把平底锅里刚刚烙好的一张薄饼铲出来,“是来盎缇之前画的,画了两幅,另一幅卖掉了,让我免于露宿街头。”
“你是个画家吗?我对这方面完全不懂,但这种蓝色真漂亮。”
“也不能完全算是画家,我只有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才能卖出画去。我也很满意这种蓝色。”
安纳托利打开锅盖看了一眼汤,他望向秦杏时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,他不太自然地回过头,秦杏始终在欣赏那幅画,并没有留意。
“那只花瓶是我自己做的,我觉得它是最有艺术感的,但是没有人欣赏它。”
她把目光转向那只花瓶,它的形状非常奇怪,称它丑陋都是一种恭维,秦杏觉得一定是自己不懂艺术。
“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瓶,它真的……真的很别致。”
也不知道忙着收拾餐桌的安纳托利有没有看出她的为难,他从储藏柜里拿出两罐酱,头也不回地问她:
“可以开饭了。薄饼你想涂肉酱还是果酱?”
“我推荐你肉酱,我这次做的肉酱非常成功。”
“那请来肉酱吧,如果我还有肚子的话,等会儿我还想尝尝涂果酱的。”
“明智之举,但我想你多半是吃不下了。”
在那张和公寓一样狭小餐桌旁坐下,托利亚调好了灯光,把食物一一端上桌来。
“蘑菇汤,薄饼,肉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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