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去!”徐子漾咬着冰淇淋说。
拗不过徐子漾的软磨硬泡,孟宴礼最终答应了。
他们出去了大半个下午,黄栌则一直都在画画,画完《马背上的戈黛瓦夫人》,她回到自己房间,清洗画具。
5点多,黄栌把洗好的笔晾在窗台上,温热夏风拂面,敲响了挂在窗边的贝壳小风铃。
随清脆风铃声一同入耳的,还有徐子漾的大嗓门。
黄栌向下张望,果然看见孟宴礼和徐子漾从外面回来。
孟宴礼只穿着纯黑色大裤衩,洞洞鞋,头发湿着,碎发被他全部撩起来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他肩上搭了一条灰毛巾,手里拎着脱下来的短袖,偏头,正听着徐子漾在说什么。
这还是黄栌第一次看见孟宴礼穿得这么休闲,和平时穿衬衫都要戴袖箍的样子不太一样。
以前看他,觉得他又瘦又挺拔。日租公寓的小米问过黄栌,孟宴礼有没有肌肉。
但孟宴礼指了指面前那本扣在桌面上的书籍,他说,你看,亿万年更替,只需要一本书就读完了大概,人生更是弹指间。在我们都化为灰烬之前,有这样一段时间,能坐在这里倾听另一个人的心事,是不是我的荣幸?
徐子漾嘀咕了一句“服了,简直天作之合”。
“我的荣幸。”
这种打击,她一天只能扛过一次!
“嗯?”
徐子漾只是以一个艺术家的眼光告诉黄栌,她还不行。
黄栌环抱画册,压抑住心脏的狂跳,喃喃开口:“你人真好。”
睡前,黄栌去书房找画册看时,孟宴礼刚好在书房。
徐子漾说着,目光落在黄栌手机屏幕上,她手机没锁,壁纸是grau的一幅画,他张了张嘴,“grau?你喜欢grau?”
“对呀。”
黄栌把徐子漾平时软磨硬泡孟宴礼的那招,学了个七八分,最后得到的答案是,今天太晚了,明天有空的话,可以给她讲讲grau,说话算数。
黄栌心里失落,垂着眸子“哦”了一声。
每年美院毕业生千千万万,都很优秀,但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艺术家。
“有很多同学羡慕我,他们认为,艺术生想要坚持做艺术是需要经济支撑的,而我又很幸运,因为家境不错。但我其实有点着急,你不知道,我很喜欢的一个艺术家,在我这个年纪,已经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气了。”
“不用说什么啦,每次都找你吐苦水,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。”
只不过他穿着的,是去海边游泳回来时的沙滩短裤,头发滴着水。
黄栌不是个傻姑娘,有自己的判断能力。
“又不想原谅了。”
夏蝉都已经入睡,只有浪花拍打着礁石的声音,伴随着黄栌的诉说。
“刚才不是找我道歉的吗,我不接受,给我讲讲grau我就原谅你。”
“不但知道,我还认识呢。”徐子漾看向孟宴礼的房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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