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荣昌。
荣昌是其母,如何会让她这般苦痛?魏珣想着,许是过于严苛之故。这样一想,魏珣便又想起不久后许她的和离。
如此放她回去,荣昌会怎样对她?
然如今手头事急,她亦还在王府,魏珣便放了放,只沉下心着手谢颂安一事。
这日,杜若终于可以安眠,不再做梦。晨起精神亦好了许多,便匆匆寻魏珣而去。
魏珣那日被柔兆伤着,虽都是皮外伤,然血流太多,身子也虚着。杜若原以为如此时日,两人各自疗伤,定是耽误了不少事。
却不想,见到魏珣,竟不是在蘅芜台寝殿,而是在他书房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她过来,魏珣只笑了笑道,“瞧你面色好了许多,坐下聊吧。”
先前,他见她,总是愧疚而期盼。
如今,戳破了彼此皆为重归之人,又有了不久前大桐林上的交谈,魏珣已知自己再难挽回她,心便也不再奢求,面对她时反而更自然些。
只将千机阁部署、还有信王府亲卫、府兵的安排与她细细说了。
杜若看着沙盘图例,半晌道,“若谢颂安不动手呢,他便还是一国之相,明面上半点错处皆无。你要怎么对付他?暗杀?这是不可能。他亦有亲兵护卫。”
“他一定会动手的。”魏珣道,“否则,他便再难有这般好的机会了?”
“父皇驾崩,或者皇兄登基,将我与姑母拢在一起,便是最好的动手时机。”
杜若拨着沙盘图上的棋子,额首道,“为防一方反补,倒确实如此。”
“那么你的人,都到位了吗?”
“千机阁还有最后一批,估计三日后便能到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着前世,陛下驾崩是十月二十三,距离此间还有十六日。杜若点了点头,魏珣的人手全部到达,自是可以安排妥当。
她也未再说什么,谢颂安算是她为前世手刃的第一个仇人,亦是她要的第一份真相。
两人难得平和的坐在一起,却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分别。
魏珣推茶而过,杜若没有拒绝。
然刚端起茶盏,只听一阵钟声猛烈传来。
杜若受不住这般突然的声响,水撒了一手,整个人几欲倒去。
“阿蘅!”魏珣一把扶住了她。
却蓦然的,两个人皆愣住了。
这不是普通的钟声,是丧钟。
陛下,驾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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